长大后的惠泽似乎总喜欢叫符河傻妖。
符河听了就要去咬惠泽的手,然后悲哀地发现惠泽皮糙肉厚咬不动了。
翌日,符河如往常一般百无聊赖地倚在树上晒太阳,却听到树下的小沙弥说下届住持非惠泽莫属了。
符河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住持岂不是要老得掉渣了。况且,住持是老和尚中顶顶不好的那一个。
惴惴不安地等到夜间下课,符河急急奔向惠泽的桌边。
“听说你要当住持?”
惠泽翻阅经书,头也不抬地问:“听谁说的?”
“反正就是听人说了,”符河抽开惠泽的书劝道,“你可千万不能当住持,当了住持就真的回天无力了,我也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你变成个老木头。”
惠泽却说:“我当不了住持。”
“为什么?”符河问。
“因为我愧对佛祖,”惠泽看了看符河,“也愧对你。”
符河不知惠泽何时愧对了佛祖,确知道惠泽愧对他,当即抚掌。
“是了,是了,你还欠我上万滴水的恩情呢!”
惠泽似是好笑,又像苦笑地摇摇头。
“傻妖。”
暗红的烛火映在惠泽的脸上,照得惠泽黑黢黢的眸子晦暗不明。惠泽望着符河的脸,略略出了神,任凭符河怎么逗弄也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