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晓离开不详殿后,便打算回长春宫,不料人到宫门口,却被宫人拦在外头。
那宫人没好气道:“你还来这装模作样做什么?陛下方才已下了旨,将你调去了不详殿。”
霁晓听见这个,顿时有些头疼,他是不想待在长春宫里,但也着实不太想去不详殿。
心想这皇帝不会是食髓知味,真要养个太监做妃子吧?那这红线还怎么断?
他心里这么苦恼着,脚下却已回到了监栏院。
霁晓前脚刚踏进去,后脚便见初羽气鼓鼓地向自己冲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霁晓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怎么了?”
初羽忙拉着他回房看,一把掀开两床被子,只见那被褥上一片浸湿的脏污:“那些人趁着我们不在,把我们被褥都浇湿了,这还怎么睡?眼下我们也没有证据,告不了状,今日怕是要吃下这哑巴亏了。”
说完他又蹲下,打开了床下的柜子:“你看你的衣裳,也全叫他们给绞了。”
初羽越说越气,说着鼻头一酸,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霁晓见他哭了,连忙取出手帕给他擦眼泪,哄道:“不生气,别着急。”
“你怎么什么也不急?咱们都给人这么欺负了,你也不急,我快被你气死了!”初羽更生气了,气的原地跳脚。
霁晓被他逗笑了,笑声根本收不住。
初羽哭的涕泗横流,气的头晕眼花:“气死我了,你还笑!都这样了你还笑,你是傻子吗?你都不会着急的吗?”
“你就任人欺负吧,我往后可再不管你了!”
霁晓顿时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