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白天的时候,有一个男生来找过你。”
夏灯抬起头来,直直盯住她。
“我先是接到了电话,对方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关于你的,我就没敢说,一直暗示他你不在。”
说她不在,就是说她是住在了这边,也等于是透露了她的位置。
但要是游风的话,他那么多心眼,阿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套了话也怪不得。
阿姨接着就说:“没多会儿就来了一个小伙子,长得可俊俏了,那眼睛和鼻梁。”
那应该是游风了。夏灯判断。
“我说他找错人了,他也不走,我一出来就问我,买菜也跟着。但没走两步停了,那个脸色儿,一下变得特别难看,拳头也攥着,胳膊上的筋都鼓出来了。”
夏灯坐直了,眉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来的:“突然变了脸?”
“很突然。”
有可能吗?夏灯又问:“您当时说了什么话吗?”
阿姨也坐下来,摩挲着沟壑纵横的脑门,回想:“就一直说不认识不知道之类的。”
“只是这样他就反应很大吗?”
“嗯。”
夏灯的大脑疯狂地转,她觉得她知道游风反常的原因了,他是因为找她没找到,所以像变了个人?
可这没有道理。
阿姨说他是突然脸色难看,可阿姨从始至终都在拒绝听他说话,也不是突然拒绝,那他突然变脸肯定不是因为这点。
她又问:“他有没有接电话?”
“没有。”阿姨补充了一个她觉得无关紧要的细节:“倒是有帮我捡了下钥匙。”
“钥匙?”
阿姨站起来走向保姆房:“我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