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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修改过的领口没办法好好地束缚住班西的脖颈,喉结凸起露出了一点轮廓,还有从后颈到脊背隐约可见的线条。

时律浆糊一样的思绪忽然清醒了一瞬,但又好像那一瞬间他的理性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他知晓自己果断迈开脚步一把揽住班西的腰逼近上去,瞬间把若即若离的距离拉进到班西根本无处躲避。

他把玫瑰拥入怀中,他攥住玫瑰的花瓣,品尝到醉人的芬芳。

他听见班西喉咙里压着低低的笑,舌尖无意又像是故意地与他纠缠不休。

在因为亲吻喘不上气而昏过去前,班西恍惚不知落在哪里的眼神终于慢慢恢复了清明,他挣扎着侧过头,伏在时律肩上轻轻喘息。

唇上艳丽的红色被晕到了外面,眼尾拢着淡淡的湿气,便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情绪。

“欢迎回来。”时律轻轻拍着班西的后背,像在安慰一个做了噩梦的小朋友。

班西应该需要这个……

虽然班西表现得镇定而冷静,在裙子包裹住的壳里仿佛无事发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班西不可以需要这种柔软得过头的安慰。

于是时律在心里改正了自己的措辞:不是班西需要这个,是他的恋人需要这个。

他的恋人可以需要这个。

“不对。”班西扬起头眯着眼笑,他被撸得舒服的猫似的舒展身体,指尖蹭了蹭唇角晕开的红色。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时律,眼睛里是湛蓝的光,指尖沾上的红色在颈侧一抹,反手扯开自己本来就已经松散歪斜的领口。

他就如同扯掉禁锢住自己呼吸的项圈一般扯开包裹脖颈的布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时律的恋人的确是需要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