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嘉,你可别忘了先君臣后兄妹的道理,朕的决断又为何要与你商议!”宋陵郅重重拍案,神情不悦。
宋时矜愣怔片刻,目光呆滞的盯着他,“哥哥,你适才是在吼我吗?”
“朕看就是把你惯坏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至于让你忘了当公主的本分。”宋陵郅猛地咳嗽几声,按着胸口怒意滔天,“你享受了常人没有的东西,那许你和亲又如何?难道还是委屈了你不成。”
宋时矜没想到一贯疼爱自己的兄长竟会变成这样,向来骄傲的她难忍泪意,瞬间红了眼睛。
“皇兄,这真是你心中所愿?”宋时矜哽咽。
宋陵郅冷声道:“是。”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宋时矜猛地转身,泪水从眼眶中飞溅而出。
她策马离宫,最先去的便是容府。
本以为只要找到容铖,那这件事情就还能有转圜的余地,这才记起来容铖压根不在府上,当时宋时矜决定请叶神医入京,因为不放心旁人所以由容铖亲自前去寻找。
眼下容铖尚且还未回京。
宋时矜在容府门口站了许久,等她反应过来,天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
实在是难以言喻的悲伤笼罩着她,宋时矜抿紧嘴唇,抬手抹了一把湿润的脸颊,吸吸鼻子转身离开。
宋陵启得知了这件事情,当夜便从王府直接来了长公主府邸。
陪着宋时矜过了一夜,直到次日一早下朝,宋陵启单枪匹马杀进了养心殿,质问宋陵郅为何要这般仓促的定下宋时矜的终身大事。
谁料昔日的兄弟之情一朝破灭,宋陵郅勃然大怒,将宋陵启囚禁于王府上,不许其出府。
宋时矜终于尝到了四处碰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