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容铖抬眼看她,翕动嘴唇,最终摇摇头道:“无碍。”
这事情容铖压在心里曾与旁人说起,直到此时,他慢慢将这件事情抽丝剥茧的分析开来,才发现宋时矜当初对皇贵妃的调查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昌州知府已被捕,得来的证据全部都指向姬家,知府每月都会偷偷贩卖私盐,大笔银钱就去姬家,而近水阁的那位精通西凉手艺的老板,虽近水阁老板曾经做过范家的生意,但并没有确切的查出什么端倪。
姬家现下不能乱动,他的背后不仅仅是一个端亲王妃,极有可能还有范家。
这其中最有可能成为关键纽带的两个人,就是端亲王与范太后。
而滢水岭那边,监视皇贵妃的人定然是京城里的人,但容铖不敢确定此事与端亲王有无关系。
毕竟当初的逆王被废,宋陵郅能够登基全靠端亲王这位忠心耿耿的皇叔一路扶持,要真的是他,那扶持宋陵郅上位是要做什么?又是为了谁?
如今范太后所出的楚王年岁尚小,而晋王宋陵启压根就无心帝王位,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这一切要是真的是端亲王一手为之,那是为了自己吗?
容铖想不明白,揉揉肿胀的太阳穴不再继续回想。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容铖起身打开门,宋时矜拿着纸灯笼在外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宋时矜伸手指了指楼下,低声道:“适才我听客栈老板说,今儿外头凉快,要不要去散散步?”
容铖道好,折回屋子拿了一件披风这才往出走。
两人走出客栈,提着灯笼在门外的小路上走了会儿,容铖才说起收到的来自宋陵郅的信笺。
“皇贵妃殁了。”容铖嗓音淡淡,宋时矜却忽然听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