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俞多看两眼那个男人,点头应下。
路程不远,终于在两日后抵达了浔阳。
范家不知从何而来的消息,一早便得到风声前来迎接二人。
站在客栈门口,宋时矜偏头看了眼范府管事,声线冷漠:“我们来浔阳不过留宿三五日,就不打扰范家长辈了,还请管事行个方便。”
“长公主哪里话,您既然来了浔阳,那就更要让老奴好好照顾您,若是哪里有不周到的,太后娘娘都不会放过咱们这些。”范管事一张巧嘴溜的厉害,丝毫不服输。
宋时矜似笑非笑:“本宫倒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拿太后来压本宫。”
“老奴不敢。”范管事不卑不亢。
宋时矜脸色愈发冷淡,“那你还不快滚。”
范管事一脸为难的离开后,宋时矜厌恶地盯着他的背影,容铖从里面出来,站在她身后。
“解决了?”
宋时矜回头,“像狗皮膏药,撵都撵不走。”
容铖被她这形容逗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
用过饭后,夜里坐在书案边,容铖想起前几日在大狱内的一幕。
那日在牢狱内,容铖的目光紧紧胶在那男人的刺青上,不确定许久,他到底还是在那些模糊记忆中寻到了蛛丝马迹。
在西凉战役中,劫持宋时矜的那位将领脖颈上,也有着这样的刺青,梦境中他就算看见也只是一闪而过,丝毫没有留意。
也是因为此时看到,所以才会重新想起。
“容铖,你在想什么?”宋时矜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