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退下时,她听见宋时矜嘲讽道:“范柔安这个蠢货。”
“……”
天色渐晚,宋时矜打算出宫回府。
刚坐上马车,云霄不明就里的问:“殿下这是要放弃了?”
“放弃?”宋时矜抬起染了丹蔻的手指指自己,扯起嘴角问:“我是一个会放弃的人吗?”
云霄抬眼看她,老实摇头:“不像。”
宋时矜想起今日揭发范柔安的那宫女,指尖微捻:“那宫女可查出什么了?”
“她是个孤儿,入宫多年从未见过与谁交好。”云霄稍稍抿了下唇,“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或许当真是范小姐呢。”
出了宫,马车的速度稍稍快些,车帘上的流苏来回晃动。
宋时矜挑起帘子往外看,笃定道:“以我的了解应该不会是她,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栽赃给她。”
说到此处,她又嗤笑:“这个蠢货除了明面上耍耍小心思,她还没那种聪明劲儿使阴招。”
她在气头上也想过,或许是范柔安无意间偷听来一手为之,可转念再想,范柔安从不去练武场,她脑子里头灌的水比小心机还多。
云霄虽不解,但还是唯宋时矜马首是瞻般的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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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黄昏光线黯淡,天边更像是被笼了纱面,雾蒙蒙的。
长街上行人二三,略显寂寥。
平宁街容府里,倒是热闹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