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她抬头看到自己对面竟然是东边巷子,他们的东墙倒塌了,而且连带着屋顶有一块也掉了下来。
刚才要不是谢玄宇及时将她护住,屋顶那大泥块儿估计就砸到她的头了,惊险过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
虽然谢玄宇被砸中,但他这会儿像个没事人一样,铁青着脸看着对面倒塌的东墙,宋雨桐想问问他有没有事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看到谢玄宇额角缓缓流出来殷红的血。
“谢玄宇,你流血了!”
谢玄宇满不在乎的伸手抹了一把,不抹还好点,这一抹整个额头都血呼啦的,看的宋雨桐的眼皮直跳,她赶紧拉着谢玄宇进屋坐下。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擦擦。”
宋雨桐将帨巾打湿,小心的擦着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了谢玄宇的额头,宋雨桐看着他脸上的口子,心里一阵焦急,可家里没有金疮药,宋雨桐拿着伞就要去药铺买药。
谢玄宇一把拉住了对方,“不用买药,你给我从灶洞里取点草木灰就行。”
“什么?草木灰?”
“对,就是灶洞里的草木灰,洒在伤口上就行。”
宋雨桐虽然很听话的取了草木灰,但还是不敢往伤口上撒,这东西万一撒上之后感染伤口怎么办,她踌躇的看着谢玄宇,迟迟不肯动手。
谢玄宇不喜欢她这套磨叽,自己伸手捏了一点灰,直接按在伤口上,见她惊愕的盯着自己的动作,谢玄宇还是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下。
“这是从军医那里得来的法子,以前打仗的时候缺医少药,受了这种小伤大家就用草木灰止血,效果还是很好的。”
谢玄宇很少会提起以前的事,这会儿听到这话,宋雨桐倒是好奇了起来,“谢玄宇,你是因为什么事儿被流放的?”
听闻这话谢玄宇陷入了沉思,随即又像是自嘲一般,轻笑出声,“一时轻信于人,造奸人陷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