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个知冷热的好孩子,上次在宫外,你能顾及我的心情,我就明白没白疼你一场。”
阮阮知她心意,不忍让她失望,可对于明皇后都办不到的事情,她更是束手无策。
她正踌躇该如何回应,却觉手中一沉,一只金镯子已套在了她腕上。阮阮茫然抬眸,惊慌失措推却。
“阮阮。”景尚服按住她的手,又道:“好孩子,我且问你,倘若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你会帮我的是吗?”
阮阮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需要你。我想知道,曹……小将军,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有信儿了没有?”
阮阮一怔,她想起初进长春宫时,韩玦就对她说过的话,“殿前当差,若不能守口如瓶,轻则掌嘴,重则绞杀。”
大战胜负如何?大军何时班师回朝?这些都是国之机密,怎能因为儿女私情泄露?
莫说此事阮阮确实不知,纵是她知晓,给她百只镯子,她也不敢。
阮阮摇了摇头。
景尚服略带失望地盯着阮阮看了又看,忽而突兀地大笑三声,“好!很好!非常好!”
阮阮讶然,知她误会,她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宽慰她道:“尚服放心,只要曹将军得胜的消息传回来,奴一定先告知您。”
“不必了……不劳你费心。”景尚服一把将阮阮甩开,面色铁青,夺回金镯,转身离去。
大雪纷飞,景尚服桃红色衣衫消失在和鸣宫墙内,阮阮却被冻结于宫道上,久久不能转身。
翌日,天气转晴,出了太阳。
今上早晨一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扒着窗户看外面,瞧着大雪停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更是招呼了韩玦准备铁炉铁叉。
“朕听闻,皇后早年在府里时,最喜欢与她父亲勇毅候围炉喝酒吃烤羊肉,这两日她怀着身子,总是茶饭不思,朕琢磨着,午间温一坛好酒,多烤些羊肉,到时香喷喷的,说不定她胃口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