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妈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的感受。”
最应该感到委屈的那个人,只是轻柔地抚着他的头发。
之前被那么多人围堵的时候,他没有哭,被人压在泥水里洗不净一身污浊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咬紧牙关揍了回去。
但现在,傅沧抿着唇,如同一头搁浅的鲸,大颗大颗的眼泪自他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昌安虽然不是寄宿制学校,但每周六的上午都需要上课,眼下正是饭点,大多数学生会在附近的小吃街上解决完午饭再回家。
陈墨白和沈清坐在一家馄饨店里,面前各自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紫菜和虾米在汤水中如同舒展的裙摆。
陈墨白看了一眼手机。
【来一杯芋泥啵啵】:往你们那边去了,被一群人围着,最矮的那个就是。
陈墨白从包里掏出一个渔夫帽,直接扣在了沈清的头上。
沈清一抬眼就能看见上面的小碎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没有挣扎,而是把帽檐往下拉了拉,让阴影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伴随着再次响起的消息提示,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群人在风铃的脆响中嬉笑着走进店里,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男孩子,虽然比身边的所有人都矮,但无疑是处于人群的中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