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询问的话也被他两三句挡了回来。
小姑娘忧愁地托着下巴,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跳下床,又去检查了一遍门窗。
既然欢欢不想让我担心,那我也不能让他担心。
但明天一定要在他去上学前看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陈墨白在心里默默打算着,确定没有遗漏后再次爬上那张摇动时会“嘎吱嘎吱”响的木架床,闭上了眼。
今天家里忙成一团,再加上人太多太杂,她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洗澡,本来是打算去隔壁借用一下浴室的,但负责守夜的那个又突然被送去了诊所,由她临时顶上。
夏天不洗澡的话总觉得身上黏黏的,而且进来前还被撒了灰,更不舒服了。
陈墨白对弄脏阿太的床小声说了句“抱歉”,翻来覆去半晌,才察觉到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过久,她听到几声响动。
陈墨白没有睁眼,只是仔细地听着。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但依旧在床上没有动,只是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几声响动不是从床头传来的,而是从被锁着的窗户那边,就好像是有谁试图推开它,却被系在上面的铁链挡住了。
窗户的铁质边框和挂着锁的铁链相撞,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从稍远一些的地方传过来,就好像是木架床被摇响的动静。
陈墨白把自己缩在被窝里,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十点。
小爷爷家还有一个小叔,因为备考的缘故睡得很晚,加上不乏有人觉轻,闹出大动静的话很容易被抓了个正着。
所以这个人不敢破窗而入,或者是用一些比较暴力的方法进行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