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会对我出手了。
沈清想。
公交车缓缓启动,沈清坐在后座,把那件薄t恤拿出来后,连着假发塞到包里,沉思片刻,还是问了一个不太妥当的问题。
“小白,你说那天我们在你小舅舅那边遇到的女孩子,会不会就是连理啊?”
虽然光听小道消息,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但沈清隐隐觉得那个女孩子就叫连理。
具体的原因说不上来,像是在真相上遮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之前不是说不提这个话题了吗?”陈墨白反问道。
果然。
小白在这种可能会伤害到人的事上,总有一种顽固的坚持。
她不愿意让人难过。
沈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一个话题:“小白,要是你有一天碰上难过的事,会和我说吗?”
陈墨白用带着一点奇怪的目光看看他,还是回答了:“会啊,我们以前不是约好了吗?”
那是他们更小一些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沈清没有爸爸,这不仅在小孩子眼里是很奇怪的事情,同时也会成为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孩子是纯洁的,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会被亲近之人涂抹上各种各样的色彩,这些色彩并非全然是美好绚丽的,也夹杂着自以为是的曲解与直白的恶意。
他们叫他“私生子”,说他的妈妈是个小三,是个卖笑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就像回忆中的滑梯和蹦蹦床已经褪色,沈清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拼图被毁坏过多少次,他又在打架时被推到沙坑里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