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失策了,低估了这侯府里,可能藏着掖着的破事。
“小姐?”红霜引颈轻唤了一声。
谢兰庭心神回转过来:“走吧,回去了,还有事要办呢。”
碧釉犹豫了下:“小姐,咱们真要这么试探宋妈妈吗?”
“你不是说,昨天看见她与柳姨妈往来了吗?”
“看见是看见了,可这里是不是真有事,奴婢也不知道啊,再说了,咱们怎么试探啊?”
碧釉昨天去拿傅若潇的贺仪时,就看见了宋妈妈该当值的时间,不在信芳堂,反而和柳姨妈躲在假山后,偷偷摸摸地说着什么。
当时,她没敢打草惊蛇,而且疑心自己看错了,等回去后,给小姐送了贺仪,就给忘了。
等到晚上睡觉前,才悄悄寻了个小丫鬟,问了问。
宋妈妈果然没在信芳堂,不知道去哪里了,这种情形有一阵子了,今天回来的路上,她才想起来与小姐说。
谢兰庭微笑着掠了掠衣袖:“山人自有妙计,一时你去与夏妈妈说了,我之前交代你的。”
碧釉慨然应声:“好,奴婢知道了。”
信芳堂外的芭蕉生得翠绿,眼见着喜人悦目,两个丫鬟兴致勃勃道,今年雨水湿润,院子里的植被都长得相当好。
到了院门口,谢兰庭和两个丫鬟,前一刻在门外还笑语晏晏的,一脚踏进了院门,就沉下脸来,眉目端然冷凝,脚步匆忙地走回了房间里。
而碧釉和红霜,则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
宋妈妈在廊下督促小丫鬟洒扫,瞥见大小姐阴沉沉的脸,赶紧缩回了头,心里又按捺不住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