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庭忖度数息,旋即问道:“侯府之前,没发生过别的事情吗,和朝堂有关的?”
“你是不是盼着我们……额,”谢疏霖素来是脑子跟不上嘴,但还是在谢兰庭的凝视下,及时打了个磕绊,停了下来,拧眉挠头道:“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你来之前,家里一直很太平,办点事没有过。”
“噢,我来之后呢?”谢兰庭嫣然问道。
触及她凉凉的目光,谢疏霖呵呵一笑,僵硬道:“蒸蒸日上。”
“希望二哥你在母亲和祖母面前,也这么说。”
呸,你想得美,谢疏霖扯了扯嘴角:“好说,好说。”
接着,他学着父亲的模样,一摆袖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
兰庭掩面,不忍直视:噫,更傻了……
红霜方抬起头,轻声询问:“大小姐,您方才那样问,是不是咱们侯府会不好呀?”
谢兰庭没有否认,反问道:“这府里你们可知道什么,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知道的?”
红霜和碧釉相视一眼,苦笑一声,道:“奴婢和碧釉进来两三年而已,之前不知道,但是这两年里,的确没什么动荡过。”
“如果真有,奴婢两个丫鬟,也不可能知道的。”碧釉说了大实话,她不忌讳自己奴婢低贱的身份。
纵然真有什么事,不到大祸临头那一刻,她们这些奴婢就像是地底下的蚂蚁,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却毫不知晓。
红霜努力想了一会,半晌道:“要说盛京里唯一的大事,就是几年前废了逆王的太子之位,可是,这也跟咱们侯府没关系吧。”
连尚家与逆王有关系的消息,也是去年才有的,庆安侯府更不可能有了。
“嗯,不用多想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说的。”谢兰庭也懒得在这上琢磨了,迟早谢桓自己也得亲口讲出来。
谢桓愿意拖着,她自然也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