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且留那贱种几日,但我绝对不会让这害死潇潇儿的罪魁祸首好过——走,我要再去教训那贱种一番!”

侍女小心地扶着这大着肚子、一脸凶相的女修,穿过长廊,身影没入婆娑的竹林之中。

停在金边牡丹上的白翼蝶等了片刻,也荡荡悠悠地飞入竹林之中。

竹林之中,倒没有整个“货泉府”那般金碧辉煌,只有一间略显阴森的小屋。

小屋只在屋檐下开了个巴掌大小的“窗户”,大概只有通风的作用——还密密麻麻地排布着精铁栏杆,栏杆与栏杆之间不足一小指宽。

逃也难逃。

沈依瑶停在这窗口,往里瞧:

正对着这通风口的,正是季淮铮。

平日里以玉冠束起的青丝凌乱地散着,那身弟子服被扔到一边,只给他留下单薄的中衣——中衣上,满是鞭子造成的裂口,血已经干涸,这沾了血的布料显出一种诡异的僵硬感来。

但季淮铮的身上,却没有疮口——不过,中衣破裂之处的肌肤,呈现出新鲜长出来的那般嫩红。

看来这季子金的道侣不是第一次对季家淮字辈的核心弟子季淮铮动用这样的刑罚——甚至,她都想好了万全之策。

这还远远不是最歹毒的地方。

沈依瑶看着卡主季淮铮天鹅颈与双手的枷锁,令他上半身动弹不得。

枷锁后面还带着长长的锁灵链,制住季淮铮的手脚,令他可活动的范围,只在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