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朗月之人被迫以这样屈辱的姿势,站立难安。
沈依瑶看着,都觉得既疼痛又憋屈。
而那毗邻这处的两堵墙上,却是装了架子。
左侧的上面全是各种刑具,右边的,则是摆满了透明的玻璃罐子。
罐子里是颇为浓稠的液体,但那里下了禁制,沈依瑶隔得不近,又不好用灵力探测,并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依瑶一时也没有心情去看那里面的东西——季子金的道侣已经从左侧的刑具中挑了个带着倒刺的鞭子,沾了番椒水,挺着大肚子,一鞭子下去,咒骂:
“贱种!怪物!”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季淮铮那惯常端肃的脸,此刻面无表情,只若有所觉,抬头,看向那唯一的窗户。
他看到一只从未见过的白翼蝶。
那白翼蝶本应该作壁上观,俯视他这蝼蚁,但他却看见,那白翼蝶纤弱的翅膀抖了抖,像是极为不忍一般。
有点熟悉。
那怀了孕的女修见季淮铮望向窗外,更是恶心心头起,又是一鞭。
她并不打脸,其他地方,可毫不留情:“你还真当自己是子金的宝贝儿子了?难道还指望他救你?哈哈哈可笑——!你区区一个疯女人的试验品,子金留着你,不过是觉得你有用罢了!等我孩儿出来,我要让你跌回泥潭,让你去死——!”
她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季淮铮冷冷地与她对视。
像是看着一具尸体一般。
但那鞭子,却没有落下,反而直直地落在地上。
而那怀了孕的女修以及她的侍女,瞳孔涣散,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