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洲真人亦起身:“但这对于修为受到压制的弟子们来说,并不容易。”

白蔹真人也早已敛去之前嬉笑怒骂的张扬之色:“看样子,他们中瘟瘴之气不深,性命无虞。但让他们去处理瘟瘴之气,未免有些太难……”

顺圣仙人淡淡地瞥了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样:“无碍。”

故墨真人暴起:“无碍什么?!凡是和魔修有关的事,哪件能真正无碍?!”

一鞭,直接抽碎那映照出季淮玷和沈依瑶身影的水镜。

顺圣仙人低头,捻了一下食指:“师弟,你逾矩了。”

话音刚落,故墨真人只觉得脏腑被一股猛烈得难以形容的灵气攻击,一阵耳鸣,突出一大口鲜血来。

白蔹真人忙过去扶他。

顺圣仙人头也未抬,低头看着摆在自己旁边案几之上的茶杯。

杯中茶水水面动了动,季淮玷和沈依瑶的影子又浮现在其中。

有季淮玷在,瘟瘴之气并不难寻。

但沈依瑶担心他在水镜之下露出破绽,也控制着自己这先天灵体之内的灵气,在周围流窜,混淆视听,不至于让季淮玷的言行太过突兀。

两人走了大约五里,妖兽没见到,反而发现一处不自然的高度腐败的植株。

溃烂的茎叶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之中,诡异万分。

以这植株为中心,腐败的恶臭,不详的浊气往外扩散。

季淮玷将莲花灯举在沈依瑶面前,为她照亮方寸之地,驱散这一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