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梁同窗想起一事,语带兴奋的道:“老太太您不是曾在永平王府当差吗?那您可知,永平王府二房的嫡幼子,今年也参加了乡试?您想不想知道他考上没有?”
说实话,想知道。
但杨冬燕不想看他这般得意,因此只不屑的撇开脸:“不用问也猜得到,他肯定没考上。”
“呃。对是对,但老太太您是如何知晓的?”
“他要是也考上了,你会那么高兴?你都那么高兴了,他必是没考上的。”
沉默了半晌后,梁同窗决定认输:“要不老太太您告诉我,魏老弟人去了何处,我直接找他去。”
杨冬燕站起身来,走到了客栈门口,伸出手遥遥的指向街对面过去个几十米的茶馆:“看到没?那个茶馆,他跟他朋友在二楼坐着呢。”
梁同窗:……
确认过眼神,这倒霉老太太跟他八字相克。
这一刻,他真的无比理解安平王世子的崩溃,离得那么近啊,为啥不能一开始就告诉他呢?
“我去找魏老弟。”忍着吐血的冲动,梁同窗踉踉跄跄的往街对面走去。
杨冬燕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偏叫这繁华闹市迷了眼,也不用功读书了,也不……掌柜的,这壶好茶是方才那位梁秀才叫的,不是我,你记得找他要钱去。”
掌柜的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就他方才听了那一耳朵,好家伙,又是安平王世子,又是永平王府的。就算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但他咋也没想到,这些来自于北方的外地人居然也能跟贵人们扯上关系。
真是活久了啥事儿都能见到。
然而,掌柜的并不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没几天,就传出消息来,永平王府准备搞一次盛大隆重的大祭祖,庆祝他们府上的老太君过世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