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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郡极大,东西坊市离富贵人家聚集的内城又远,便是快马加鞭……

呃,南陵郡禁止在内街里飞驰,便是如安平王世子这般身上有军功之人,入城门后也得放缓速度。这也是为什么,杨冬燕一度认为她的王爷儿子是个傻子的原因,价值万两的汗血宝马,在南陵郡里也只能慢悠悠的散步,人憋屈马更憋屈!

甭管怎么说,这会儿听梁同窗提起云鹤楼,杨冬燕还真是有些馋了。

当下,她便点了点头:“行吧,定下日子派人支会一声,到时候我定会携带全家人赴宴的。”

假如她还是永平王府的老太君,倒是不需要特地提前预定。可梁家在济康郡虽是响当当的人家,放在南陵郡却是不够看了,吃顿酒席都要老老实实的排队。

梁同窗一口答应,当下就派人去云鹤楼订席面,他本人没走,而是叫了壶好茶,同杨冬燕聊起了济康郡的事儿。

杨冬燕知道他的意思,担心家里嘛!

这担心又分为两个部分,一则是担心家里人被外头人欺负,二则就是怕嫡系离开后,其他旁系乘机夺权。

于是,杨冬燕就告诉他,放心吧,没那些事儿,毕竟这才一年多光景。假如他们真的一走三五年,且中间丁点儿音讯全无,那就不好说了。

又说起了科举的事儿,杨冬燕想到了:“你呢?窝头考上了举人,他那个同窗,就是以前的闵秀才现在的闵举人,这回也跟着咱们一起来了。那你考上了没?”

梁同窗一脸的尴尬:“我并不曾及时赶回去参加乡试。”

“那你可以在南陵郡考啊,求个恩典就成。”

“老太太您说的对。”这老太太还能不能好了?为啥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还求个恩典?她以为他没求吗?他求了啊!

在杨冬燕的逼视下,梁同窗无奈的答道:“事情是这样的,因先前并不知道要耽搁这许久,加之从北往南路途艰难,又没能及时回到济康郡赶考,虽我父求了恩典,也得了允许,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杨冬燕一脸冷漠的帮他总结:“你没考上呗。”

梁同窗无语凝噎,就算这是事实,老太太您就不能说得委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