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用力。”陆胥俯在她耳边,声音极其清晰的传了过来。
她小脸通红,便咬着牙用力。
田嬷嬷在旁边才着了急了,她在这霁城给那么多产妇接生过,从没见过哪个妇人,生产时要让男子守在身边。
特别是陆二公子阳煞气重。
这屋里又乱又血腥,可不好冲了阳气,那来年该不吉利的。
思及此,于是她忍不住劝道:“二公子,屋里晦气,您还是出去等着吧。”
“你给老子闭嘴!”陆胥吼了一声,脸色铁青。
若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当真要直接拎起人扔出去。
屁它个晦气不晦气的,都不想管。
他媳妇都快疼死了,他心疼的心都七零八落,恨不得让这些疼痛都能自己来承受。
枝枝怕疼,她最怕疼了……
陆胥强压下情绪,在耳边哄着沈卿禾,又耐心的教她用力和呼吸。
短短的半个时辰,仿佛过去了一年那么漫长。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是位小公子!”
陆胥没有反应,只看着他背影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