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宫也照例送去一些。”刘袭怔了怔,他记得似乎是齐王殿下爱食,只不过都是一般送去寒山宫。
在此之后,皇帝投注在七皇子身上的目光,比往时多了许多。
“少溶很爱吃吗?”
长孙少溶点点头,又怕父皇觉自己贪吃,羞怯道:“嗯,儿臣还知道这里有三棵,每年中间的那一棵长得最好吃,紫色的甜桑葚,旁边的事白桑葚和红色的。”
“哈哈哈,走,父皇带你过去摘。”
他这个做父亲的没亲自教养过几天,看见七皇子如此乖巧讨人欢心,还高兴得很。
七皇子出生的日子实在是不太巧,彼时太子倒是已经成为少年郎,可景王才半大,皇后又养下了一双嫡出的皇子公主,郦妃正得宠,而七皇子一个哇哇大哭的奶娃娃,如何能占的优势呢。
皇帝有心对每个儿女付出同样的心血,然而现实根本不可能,他只好在对每个儿女应该给予的事物上做到父亲该做的。
但再让他把一颗慈父心分成八瓣,那是不太可能了。
即使长孙少穹不是正宫所出,皇帝也没有将自己的亲生子养废的道理。
一直到现在,最小的朝楚皇姐也过了及笄礼,而最受瞩目的睿王兄也将要娶妻,七皇子才得到了九五之尊作为父亲的关怀,算是他不长人生里的苦尽甘来。
而皇帝就算再如何不会做父亲,养了这么多的儿女后,也拥有了丰厚的经验,如何哄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孩子,对他来说手到擒来。
皇帝正牵着七皇子过来,跃跃欲试地望着宫墙边一棵高大茂盛的桑树,内侍跟在后面,手里已经拿了东西,准备将枝条压下来,供皇帝和小皇子采摘。
殿中传来清越的一声:“父皇?”
“少幽。”皇帝抬起头恍然一笑,这是神殿,按理来说,已经属于神女祭司的地方。
七皇子小手握着父皇的手,轻声询问:“皇姐,可以摘吗?”
朝楚公主抬脚跨出门栏,对皇帝施礼被免,嗓音清越平淡:“既然是少溶想要尝尝,摘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