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这皇城里的千岁殿下,吃不住苦的,没想到却令他刮目相看,薛军侯当即很是吃了一惊,迅速赶过来探望。
他们是忠于陛下的,齐王千岁不管是什么原因,被派遣或者流放到这里,既然是陛下下了旨意,自然是遵从吩咐的。
长孙少湛摆手道:“已然无妨,不过是皮肉之伤,过一阵子便好了。”
对于长孙少湛已然是庆幸,这箭上只是带了火油,若是带毒,他怕是也要刮骨疗伤了,那他可能真的是忍不下来了。
薛军侯也庆幸,幸亏齐王没有大事,倘若真的伤了骨头或者筋脉,陛下虽然表面上对齐王含怒,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
如有任何差池,必然是要迁怒与他们的。
长孙少湛送回来的信里,没有写自己受伤的事情,皇帝是知道的,但少湛懂事没有提及,他自然不会说。
朝楚公主在旁也跟着看了,皇帝转手将信递给她,道:“给你的皇兄去一封信罢。”
“是。”朝楚公主想了想,提笔蘸墨,犹豫了一下,低头写了信,提笔问候皇兄,让人一道送去喀清,带给皇兄。
长孙少湛倒是月月给陛下上折子,里面的内容没有求情,也没有认错,都是正经军务,这也拦不得,陛下勤勉,每日批阅折子占去大半时间,都是要一一批阅的。
对于三皇子的奏折,也是认真批阅,景王知道此事,脸色古怪道:“老三居然变得聪明了,知道迂回讨巧父皇了。”
“三哥毕竟是斩杀了使臣,父皇不可能那么快放他回来的,怎么也要好好冷落几年的。”长孙少沂对此摸索得很清楚,父皇虽然心慈,但不会放任太过,在他容许的安全范围内,怎么折腾都没事,但谁越过了他心里的界线,就是绝对不行的。
“殿下,给您的信。”
皇都里送来给长孙少湛的信,朝楚公主也在里面添了一张信纸,规规矩矩的清致字迹,先是看过了皇帝陛下的信,都是做父亲的对儿子的殷殷教诲与思念。
朝楚公主的信,写在乌边银纹白底的花笺上,端正清秀的徽墨字迹,纤墨婉约,寥寥几句的言简意赅,并不长。
少湛皇兄亲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