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三皇兄训斥你们了吧?”几人都一言不发,她才想起此事。
想起齐王殿下的怒火,碧桂低了低头,答道:“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公主,被责罚都是应该的。”
三皇兄不若其他的皇兄般性情柔和,自来果决,许是因外家是武将的缘故,常常与表兄弟厮混在一起,做事利落决断,会有点严肃。
朝楚公主闭着眼睛舒出一口气,沾了水的手指撩了撩耳畔的落发,道:“此时想起来,却也没那么可怕了,越发的可怜起那一对……夫妻。”
“公主心性柔善,素来看不得这些的,往日不是瞧了一回母失子的戏,还落了泪吗。”碧桂莞尔道。
朝楚公主扫了她一眼,“说这些做什么,本宫只是觉得很奇怪,堂兄妹不可在一起,为何表兄妹就可以了,昔日有伏羲女娲生子,怎地人都是好好的,真是比话本子上的还稀奇。”
“公主想这些做什么,就当是话本子上的故事,免得时时想起来,又要病上一回。”
朝楚公主手里捧了一朵宝珠茶花,放在眼前细细的端详,突然笑嘻嘻地说:“你看这花,有时候感觉很像人一般。”
“像什么人呢?”
“像,”朝楚公主想了想,拈着手指间的淡绿色茶花,沉吟道:“像叶荞曦。”
白苓舀了一瓢清水,从公主的发上徐徐淋下,头发变得湿漉漉的,像是下雨一样,公主很高兴,活泛起来。
“那魏紫呢?”
“国色天姿牡丹花,自然是母后喽。”
“桃花呢?”
“魏明姬,笑靥如花,人面桃花相映红。”朝楚公主对魏明姬心有好感,谁不喜欢这样温柔的女子。
白苓又出去取了青盐和杨柳枝给公主,晨嚼齿木,清洁牙齿,手里捧了锦帕和盛了清水的茶盏,待公主漱口后又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