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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几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傅玉宸先看着那烛光半刻,接着才将烛火灭了。

霎时间,整个车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因着现在已经夜深了,外面除了轮值金吾卫为了视物而将燃起的火堆,便再没了旁的光亮。

外面的篝火透过车驾的窗子隐隐照进来,打在坐在直足榻边上的戚玉成身上。

只能模糊瞧见一点点影子,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也不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缓慢。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叶弦歌压在身下的右手带着的翡翠镯子,再次有微弱的红光闪现。

这日之后,叶弦歌就一直留在了天子车驾中。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之后几天,叶弦歌在车动起来的时候,就直接躺在榻上,也不坐着了。尤其是当她发现和傅玉宸只身处在一个空间内就能够得到缓和后,也没有再往对方身边靠。

她只是自己安静地躺着。

倒是傅玉宸,经常会因为关心她而主动过来看她的情况,然后又被脑子不清楚的她如同第一次一样直接抱住。

这样几次之后,叶弦歌也就慢慢习惯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事情避是避不了的,好在傅玉宸没计较这么多。

因此后面为了防止对方再出现跟第一次一样的情况,她还特意跟对方说,如果她再这样,一定不要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好歹换个姿势,不然手又该伤着了。

又是就出现了,叶弦歌有时候明明是在这边的窄榻上躺着的,可到了夜里清醒后,就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靠里的直足榻上,而且整个人还是一样拉着对,靠在对方怀里。

问傅玉宸,对方就说,因为觉着那窄榻不舒适,怕她中途会掉下去,所以才将她挪到了直足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