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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失落,但别人要是不同意,叶弦歌也不能勉强。

傅玉宸见状才知道她竟是认真的,心中不免生出些莫名的雀跃之情。

“你若想留下,朕又如何会阻拦?”他说着沉吟半刻,接着道,“只是车驾上并不好安眠,朕叫人在外面再收拾一番,搭一个帐幕,你夜里也好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叶弦歌一听便忙摆手,“别这样麻烦,我随便哪里都能睡的。”

大晚上的何必兴师动众的?

“那……”这回傅玉宸显得有些迟疑了,“今夜你便只能同朕一并宿在这车驾内了。”

比起他的犹豫,叶弦歌就显得要大方得多。

“没关系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睡。”她道,“这车内两个窄榻呢,我随便在哪里都能休息。”

反正晚上也不会赶路。

傅玉宸:“你是女子,怎能让你睡这里?里面那张直足榻你休息吧,朕在这儿就好。”

那直足榻比这两边的窄榻要舒服一些,也要宽一些。

这两个窄榻仅够一人躺着,若是不小心翻身动作大了还容易摔下去,可直足榻却不一样了,做的是两个人的宽度,因而便没有从榻上摔下去的担忧。

叶弦歌其实不是不想睡那边的,但因想着傅玉宸毕竟是天子,让大孟国君睡这边的窄榻,她自己睡直足榻感觉不太合适,所以便下意识开口婉拒。

谁知傅玉宸却坚持,最后叶弦歌只得作罢。

于是这一夜,两人一个睡在里面的直足榻,一个睡在这边的窄榻上,两者互不干扰地休息着。

车驾内的烛火许久都未曾熄灭,直到叶弦歌睡去后,这边原本应当睡着了的傅玉宸才从窄榻上起身。

他步子轻缓不带声音,缓缓绕过蝶几,走到直足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