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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心中不愿,也不能表现出来,她面上也只得恭敬应下,心里想着,待会儿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个小宫娥去传话便是了,横竖季淑容只要求将话带到,至于是谁去传的,并不重要。

而她应诺过后,便又听得季淑容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秋狝的事本宫是告诉她了,若她真去不了,也只是自己的命了。”

看着眼前的小宫娥,叶弦歌指尖在腿间的锦被上婆娑半刻,接着开口道:“我知道了,多谢淑容娘娘告知。”

那小宫娥听了她的话后便告辞离去。

待人出了寝殿,一旁的落冬才有些担忧地看向叶弦歌。

“娘子,虽说能跟着陛下去秋狝是好事,可眼下您才醒,腿上的伤都还要继续静养,上回医佐来瞧了后说了,没有两三个月您这伤是无法彻底痊愈的。去秋狝的路上这样舟车劳顿的,若是您因此伤口又严重了怎么办?”

身为她的大宫女,落冬自然是希望叶弦歌跟着去秋狝的。

但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叶弦歌腿伤未愈,贸然跟了去只会加重伤势,对日后更不好,因而她心中便又想要劝叶弦歌干脆放弃去秋狝算了。

只是这样的话毕竟不能说的太直白,她便只能绕着说。

叶弦歌听后沉吟半刻,方开口道:“无碍。这伤只是瞧着吓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虽眼下瞧上去还是瘆人得慌,但一月后应当也好了七八成。照着大孟历来的规矩,宫嫔随行去秋狝,路上也是乘车,极少需要下来走动。那时我应当也能自己走了,横竖仔细着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可奴婢担心您。”

叶弦歌笑了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可别忘了,这是陛下登基后第一回 秋狝允许宫嫔随行,这宫中拢共就这么几位嫔妃,平日里都还难得见着陛下,若是这回我不跟着去,岂不白白失了机会?”

落冬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陛下自继位以来便十分不在后宫诸事上上心,都全权交由吴妃打理,且连着两三月也不会来看后宫的嫔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