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有些破旧,墙面和石阶都是最普通的斑驳水泥。

站在上方的虞荷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皮相与骨相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与相对破败的背景形成强烈反差,以更为冲击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深邃瞳孔漾起惊艳之色,为这张苍白的面庞增添风采。

颀长身躯自暗处走出,那张华丽到颓靡的冷郁面孔,逐渐暴露在皎洁月色下。

慵懒含笑的眼神似有似无刮过路灯旁的林景雪,他来至石阶下方,绅士自若地启唇,“一个人吗?”

虞荷讷讷点头,“嗯。”

“那就好,”年轻的会长面带笑意,“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暗处蛰伏的林景雪咬咬牙,决定先行离开,虽然他有把握不被对方察觉,可对方实在敏锐。

他怕牵连到虞荷。

会长在下方静静等待虞荷,没有催促,更没有出声,用足耐心等虞荷做好心理准备,来到他的身边。

可正是这样的寂静,放大了虞荷的恐惧。

又因这双新小皮鞋磨脚,下楼梯时险些栽倒,多重打击下,眼圈不受控制变得湿润。

“哭什么?”男人问。

还没摆出凶残的样子,仅是询问,虞荷就被吓得不轻,泪水源源不断地掉。

他问,虞荷也不答,只是抿唇低头躲避视线,揪住裙角的手指抖若筛糠,好像被吓惨了。

比想象中的还要胆小。

他叹了口气,朝虞荷走近一步。

虞荷被吓得肩膀缩起,以为他要打自己。

低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