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挑了挑眉,摇起手中的竹扇扇风,没再说什么。
医官一个挥手,有两人扛着轿子上来。
不似中国古代雕龙画凤的四人抬轿,流苏篷盖、帷幔丝帐等一应俱全。江户的轿子很小很小,又简陋得甚至不能称得上是轿子,因为它就像一个小箱子系挂在扁担上,由前后两人肩挑即可。人得缩着身体跪坐在里面,几乎没有活动空间。
医官掀开轿帘子,打了个手势,“请上来吧。”
林清泉跪坐在里面,卷起的细密竹帘就在他的眉骨上方。
他抬手去解竹帘,袖口被陡然攥住,接着医官的脸像伸长的蛇头那般伸进来,问他道:“你开心吗?小林家。”
彷如套娃的问题让林清泉愣了愣。
就因为镜阿祢在信中提过自己非常开心,所以这两人也要问他开不开心?
这一个两个的不会都是镜阿祢派过来的阴兵吧!
“自然是开心的。”林清泉垂下竹帘。
轿子被一前一后抬起,不紧不慢地走动。
林清泉在狭小又幽暗的空间里扶着脑袋,闭目养神。自从在医官身上闻到律令草的香味后,他的眼睛就隐隐发疼,从眼眶深处传来滚烫的灼烧感。
律令草是魔胎的天生相克之物。哪怕只是闻到一丁点气味,都足以让魔胎感到不适。
林清泉捂住疼痛的眉骨。眼球在眉骨下微微震动,痛感突突跳着冲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