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挂在屋檐的玻璃风铃开始作响,叮铃铃的传入屋里,就像小鸟雀跃,到处叽叽喳喳。
“感谢您抽空来参加葬礼。”村长走过来,用手帕抹着眼泪,“您能过来看我们儿子最后一眼,真是太好了……”
林清泉直言道:“其实,比起看您的儿子,我更想看您的儿媳。”
村长很明显呆了一下,“这……”
“不要误会。我就是有些事想问问她。”林清泉说,“她的丈夫死于魔力,她自然就成了最接近魔力的人,从她身上或许能发现事关魔力的线索。”
“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这做法恐怕这不合礼数。”村长为难道,“一个刚刚成为遗孀的孕妇是不能轻易见人的。连身为公公的我都要避讳,更何况您还是个年轻的未成家的男人。接下来三年,她都要足不出户,为尸骨未寒的丈夫守节……”
“都什么时候了,还守什么节?!”村长的妻子出现了。
她哭得眼睛红肿,但气势强大,走过来的时候还瞪了村长一眼,“发生在我们儿子身上的悲剧,不能再发生在村民的身上。你是怎么了?平时一口一个要为村子献出生命和人格,结果因为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就忘记了这些吗?”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两位随我到家院来。”
失去丈夫的寡妇郁郁寡欢。
她直挺挺躺着,面如死灰,全身裹着新制的白丧服,宛如一条将死的白僵虫。从她微弱的鼻息间溢出低低的抽泣声,像是灵魂在抽筋的声音。只有这个声音还证明她还活着。
她多次在葬礼上哭晕过去。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她的婆婆差人将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