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想掌控某个东西时,实际上就是在被它掌控。

“目目,你也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吧。”林清泉的表情有些失控,“你能做出这种饭,就说明你之前就认识我了,而且你対我了解得还不浅,対吧?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是,我们前世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彼此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你都记得吗?”

目目很认真在想,但并没有想出什么。

它坐在那自我僵持了许久,最终抬起头,无助地望向林清泉。

那双黑得无声的眼睛不空洞,精亮精亮的,专注地盯着一个东西就显得特别真诚。

林清泉本想说一堆攻击性的话语,可瞧它这一副温润无声的样子,只觉得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什么刀枪棍棒飞去它那儿都会失去杀伤力了。

驿站的屋顶传来玻璃风铃碰撞的玎珰声,很脆,好像彩色泡泡碎在耳边。

“算了……”林清泉又把自己哄好了,“管什么过去呢。光是这辈子,你和我的关系已经足够让我焦头烂额了。”

村长儿子的葬礼恰好安排在这一天。

村长妻子派人送来口信,邀请两人前来参加儿子的葬礼。

进入灵堂时,林清泉首先看见正中央的棺材,以及周围一水儿的白丧服的家属。

棺材里,村长的儿子身穿写满经文的白寿衣,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手脚的指甲都修剪得整齐。江户的入殓师会通过化妆让死者如同生时。他头朝北躺着,周围有两列僧侣在为他诵经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