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时都可以的。
封垏笑得浪荡,这傻姑娘,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赶路,比之前更慢一些。先前走的是山路,荒无人烟,一路上颠簸得很。过了关口,封垏驱马走官道,行了半日,最后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挑开帘,车上的霜莳已经晕了过去,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疼晕过去了。
封垏将人整个抱起来,给小二扔了些银两,要了一间上房。乡野之地的上房也没有多讲究,不过是屋子大了些,能有热汤热饭,和随叫随到的热水。
封垏将霜莳放在床上,霜莳才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了眼屋子,开口第一句话便问:“你睡哪儿?”
就一张床,两个枕头一床被,不用想也知道住哪。
封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反问道:“你说呢?”
霜莳接过热水杯,指了指凹凸不齐的地面,一脸淡然道:“你看这地,它又大又宽,多适合你。”
看吧,她多好心,没将他轰走已经足够慈善了。
封垏不称意,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一脸真诚的霜莳,很是不舒坦。这丫头真是处处防着他,可他又不能说不行,脸上表情装着惨,语气也软了好些,怅然道:“行,只要你身体能早些痊愈,睡硬地板也无碍。”
封垏倒是没黏缠,霜莳才将心落到肚子里。这么一放松,月事便畅意起来,她停下动作不敢乱动,惹得封垏还以为她又疼痛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