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垏伸出手,抚在霜莳的肚子上,滚烫的手温乍然钻进衣裳里,那畅意越发来劲。霜莳腾出一只手驱赶:“你别碰我。”
封垏皱了皱眉:“都疼成这样了,你还乱讲究什么。我给你捂捂,捂热了就好了。”
霜莳有口难言,羞愤地瞪向封垏,差点要憋出眼泪。
封垏这才松开手,他一时着急语气便急了些,可也不是数落她,怎么就要哭了呢。手尴尬地收了回去,封垏压低语气认错:“我不是凶你,只是怕你难受。”
霜莳扭过头,咬着唇道:“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封垏只能听话,关上门蹲在门外,脸色暗黑,跟索命的罗刹一样。客栈的小二来送饭,被他大手一挥,直接轰走了。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封垏却忍不住,扣了扣门问出了何事。
霜莳收拾好自己,还没等她收尾,封垏便推门而进。常年在沙场上搏杀的人对血腥味尤其敏感,他闻到一丝血味,迅速从腰间取出弯刀,直奔屏风而去。
霜莳来不及喊他,封垏已然看见了她刚塞在角落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私物。
尴尬。
无比的尴尬。
霜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愿见封垏。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出门不带着金雀,为什么方才不让他再去开一间房,为什么不锁门呢?!
姑娘像只鹌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粉色的鞋底。封垏笑了笑,试图掀开被角,却被霜莳狠狠地扯了回去。只有娇憨的瓮声传出来:“呜呜,我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