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着脸色道:“朝中老臣皆传将军深得君心,孤还真是小看了这份情谊。”
封垏勾唇笑道:“殿下不是小瞧君臣情谊,而是小看了某。”
封垏一副赢者姿态,太子愈发显得怒容可怖。狠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霜莳?她既然能当你一时的护身符,亦能是你的索命咒。别洋洋得意,终有一天,你会跪着求孤,臣服于孤脚下。”
封垏浑不在乎,挑眉笑道:“殿下口气可真不小,某擎等着那一天到来。只是可惜,霜莳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请殿下莫要越界。”
太子欲争执,封垏速速告退:“某妻尚在家中苦等,殿下请便。”
太子恨极了,目光锁在封垏意气风发的背影上,吩咐一旁的心腹:“去坤宁殿。”
宜园久不住人,屋子倒是挺干净,檀朋拍了拍胸脯:“都是俺收拾的,姑娘只需换一下被褥。我们将军说了,姑娘喜欢干净,他碰过几回,怕姑娘嫌弃。”
霜莳看了一眼,褥子干干净净的,铺得很平整,与她走前丝毫没什么变化。霜莳道了谢,拿掸子去了尘,掀开枕头,发现一张帕子。
帕子里有饴糖,许是天热,黏在一起,发出甜滋滋的味道。
檀朋在一旁抱怨:“姑娘先前还骗人,说这饴糖是从江都带来的。将军吩咐俺快马去采买,结果俺一路从江都问到汴京,最后在州桥边一个铺子买来了。姑娘啥都好,就是不是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