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垏冷着脸,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姿态,扔了一锭银子,摆了摆手:“管住嘴,不要与外人说我在这住着。”
拿钱办事,小伙计乖乖闭上嘴。等了会儿,见封垏没有下言,才小声开口:“若爷没事,容小的给您去端吃食。”
封垏说不饿,想了想又问:“那五姑娘身边可还有别的男人?”
小伙计这才悟明白,敢情眼前这男人,是慕名来找五姑娘的。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那重量足以让他将肚子里的信息都吐露出来。小伙计哈腰道:“不瞒官爷,五姑娘身边有一位叫方越的,是跟姑娘从汴京来的,跟姑娘关系甚笃。小的曾见过姑娘去方家,有一次还见过姑娘从方家出来,面露哀容,像是在方家受了什么委屈。”
封垏拧眉问:“方越?干什么的?”
“说是镖师,但也干过不好的勾当。”小伙计挠了挠头,“小的就知道这么多,大多数是客人们打牙祭时念叨的,说什么都有,您就别打听了,听多了容易后悔,白来一趟。”
封垏扫了小伙计一眼,挥手让他出去。
他身上滚烫,烧还没退,随时都有晕倒的危险。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来了,为的就是不能白跑一趟。
封垏轻启唇角,从唇齿边挤出一句话:“委屈?他也敢。”
霜莳与韩老夫人秉烛夜谈,最终得到的结论是,权当此事不存在。既然李家人都觉得霜莳已经离世,那再写这么一封信,只会让李家萌生坏想法,觉得是霜莳是为了彻底摆脱李家才出此下策,倒让李家寻到机会再恶心回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相安无事。
反正无论封垏是否难过,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就算得知她没事,以后再相见的可能性也不会大。
霜莳这才安下心。
陈温瑜依旧穷追不舍,这次连陈夫人都请来了。
陈夫人与霜莳母亲一向交好,陈韩两家交往也甚密,没有总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陈夫人将霜莳当自己女儿看待,见了面一句一个宽慰,倒是没提婚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