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大齐军士战备被先祖一分为三,北萧南越边境各为其三分有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被兵部掌管的广安禁军。
想到这里,秦离不由想到了先前魏冉留下的那道令牌,心底生出了几许不解。如果知道她就要赴往北萧,又何必把令牌交给她?
秦离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魏冉这个人,她琢磨不透。无论怎样,他到底救了自己亲人的性命,平了前世一大憾事,为亲族复了冤屈,所以她不想欠他什么。这是她给出的理由。
所以当初才会费尽心思将信传到北萧边境,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所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大抵如此。
德意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着,在秦离短暂怔楞的时间里,这位宫里的人精便已经将她刚刚那番话琢磨了七八回。秦离的话言之有物,毕竟说服皇帝也不是难事,唯一难的就是在传旨过程中如何不牵连到自己。
万事都要保自己周全,这是宫中的处事之道,于是他隐晦得将自己的担忧提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秦离回过神来,又变回了原来的表情,“这你不用担心,您只管办好您的事,其他的交与我就好,我有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其实传不传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这道旨意在,魏冉的起兵就是平定南越叛贼,师出有名。
她不想让沈氏有哪怕一点翻身的可能,两方都是算计她的人,可如果要选,她宁愿选魏冉。
更何况,对整个家国来说,她母族的惨事,秦离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看到一次了。而只要沈氏还在,那样的事情总不会断。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可还没等那点苗头燃起,便被秦离从心底压了下去。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德意乖觉,准备离开。
“等等。”
“殿下还有何事?”
“他是知道的吧。”秦离思绪又飘回到了兵部令牌,她似乎要确定什么,确定其中是否有别的可能。
“这”这个他指得是谁,再清楚不过了。对于长公主和太尉之间的那点事,德意不敢细猜,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但凡动动指头,他便吃不消,不闻不问不知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