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秦离告了假,其他朝臣都不由放松了许多。
甚至还有大着胆子参了她一本的,那人发着哆嗦从人堆里走出来递上了一个奏本,魏冉一旁冷眼瞧着也知道这是要干嘛。
“微臣有本启奏”平日里跳的最欢的那位御史张含今日参人时倒失了气势,不由让人笑话。
要知道,言官参人骂人,讲究得就是个理直气壮,说话都打哆嗦,自己就先没了理。
“讲吧。”
“臣要参安平长公主殿下,接管仪鸾司以来,一直无甚作为,不审案也不受理。这仪鸾司如今形同儿戏啊皇上!”
张含重重跪在地上,复又偷偷瞄了一眼沈之山,后者不露声色得点了下头。张含见有人撑腰,似乎又找回了气势,说话也顺溜了。“更何况,入朝不过几日便告假不上朝,成何体统!”
那人站在魏冉身旁,唾沫横飞,魏冉有些嫌弃,本要出声,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无立场。
众人皆知他与秦离不和。
魏冉感觉心里被堵了一下,上不去也下不来。
“今日十三,按规矩长公主是需要进宫向长辈请安的。”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轻飘飘得传了出来。
慕容玄慢悠悠得从人堆里走出来,暼了张含一眼,“这是先祖传下的规矩,大人如今这番置喙,是有何不满么?”
张含他本就心虚,一时竟也回答不上来。
皇帝也打了个圆场,毕竟秦离是太后的人,他也不好驳了面子,“安平也是刚接手没几个月,不熟悉事务也很正常。”
他停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张御史也言之有理。”
各打五十板子,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就是适可而止。张含也不好说什么,又哆哆嗦嗦退下,事情就这样被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