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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低估了花葬烈的无耻跟厚脸皮。

在楼观雪雷打不动请了一个月安的时候,花葬烈确实是有些崩溃的,毕竟有个定点公鸡打鸣的徒弟,他这把年纪是真的消受不起。

可他也不会妥协,他起不来,他不想努力。

于是抬起手,对红帐外的小徒弟招了招,叹道:“你过来。”

以为喊他过去服侍起床更衣的楼观雪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赶紧三两步上前,结果还没扶住那只手,就被拽着手臂拖进了红帐里。

那手从红帐里探出时纤细柔弱,远看似是无骨,抓在人身上才知力道有多大,就跟铁箍似的挣都挣不脱。

楼观雪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还在发懵,就被人伸手一捞,给搂进了怀里。

淡淡幽香从未这般近过。

那香味似兰似梅,不是魔族女子用来勾引人的那种劣质香料,更像是从皮肉里透出来的体香,尚带余温,萦于鼻尖。

楼观雪从头到尾地僵住了,连手指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花葬烈好像听不见他剧烈到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跳,此刻连眼睛都没睁开,仿佛还在睡梦中,却能准确地将人捞入怀中。

轻灵的嗓音慵懒低沉,甚至带着几分想要睡觉的讨好意味,懒洋洋地说:“不急不急,陪师尊睡会儿,不要告诉青女,她会跟我闹的,师尊只陪你一个人睡。”

这老东西挺会哄人。

要是催他起床的换成青女,他估计也会这么哄,连说辞都懒得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