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知道自己的话刻薄,但她忍不住,尤其长途跋涉从西凉回来,看到曾经落魄的人,竟比自己好上千百倍,心里头的嫉妒难免滋生。
然也仅仅只是嫉妒。
“如果这么想能消减你心中愤懑,我不介意。”谢锳早就瞧出她的异样,却并不在乎。
“谢十一,你能不能帮我一下。”王毓忽然就软了态度,凄苦的望着她。
两人站在池畔亭榭中,寒风穿过,扯起氅衣猎猎作响。
“不能。”
王毓惊讶的瞪大眼睛:“你都没有听我说完。”
“因为我帮不了你,任何事我都帮不了,若你所说之事不为难,大可与陛下表明,他一定有求必应,除非你要说的,他不会应允,他既然不会,我也不不会。”
王毓苦笑着,嗤道:“你跟他一样无情。”
谢锳不置可否。
待了会儿,看见昌河公主领着粉粉嫩嫩的小人走来。
小人长高了些,穿着一袭绯色冬装,小短腿因为滚圆的身子跑的不快,但昌河愣了下,他就追上去抱住昌河的腿,稚嫩的嗓音唤道:“阿娘,我捉到你了。”
“嫂嫂,王姐姐。”
昌河性子收敛许多,再次看见王毓,也不似从前那般热络张扬,只领着淳哥二站在对面问了声,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打七皇叔倒台,周瑄重新占领宫城,汝安侯府便完了。
汝安侯,还有她的夫郎曾嘉和皆被刑部关押问审,虽还没有定罪,可她知道没救了。
昌河公主去求过周瑄,然答复只有一个,汝安侯府之事不会牵连赵太妃,这话一出,昌河便知道周瑄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