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听去不怕笑话。”
“娘子和郎君,本来就是天生一对,若非恶人从中作梗,你们现下还好好的,其实我倒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回去”
“你再说便罚你回去洗马圈!”谢锳见她愈发没数,不禁动了怒。
两人这才禁口。
屋里的帷帐被风吹得到处摇曳,天很好,开了两扇楹窗,还有几只蝴蝶绕着新开的芍药飞舞。
谢锳低头拎起裙裾,甫一进门,便倒吸了口气。
迎面床上坐了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自打上回被白露撞见,周瑄便愈发不知遮掩,且像主子似的严词敲打白露和寒露,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口舌,别院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准外传,否则定要她们好看。
他也没说到底怎么个好看法,犹是如此,仍把两人吓得不轻。
她们幼时见过几回周瑄,那时的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通身都是帝王家的矜贵气度,虽也冷淡,可不像现在这般冷厉,叫人看着胆寒。
别说是白露和寒露,便是谢锳也怵他。
比如现在,他右腿搭着左膝,俨然审犯人的模样,眼皮一挑,眸底泄出冰冷的杀机。
白露刚想缩着脖子退出屋子,忽听周瑄冷声吩咐:“备沐汤,抬进来。”
谢锳捏紧拳头,忍着脾气问:“陛下大费周章跑到我这别院沐浴?”
周瑄嗤笑,眼神落在她手上,如今去了纱布,同从前一般细腻白嫩,而今日,她这双柔弱无骨的手,不知搭了云彦的哪里。
“吃药了吗?”周瑄没有答她,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