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微仰着下巴,看不到他,却无法忽略他给的感受。

细致,冲动;热情,急切;所有一切化为漉漉的触感,像勾芡的稠汤。

细细的白烟给摇散了,是她指尖抖颤的罪过,偶尔也因她无法自控的音节。

谈迎忍不住低头,另一手撩起裙摆,赤露出三角裤卡住的膝盖,和他微汗的脑袋。

他还吸着她,吧嗒吧嗒,像猫猫喝水,食指和中指同时做着疏通工作。

那双小鹿眼无辜又热烈地仰视她,跟她底下一样潮润。

她不住挺着髋骨,送向他嘴边,揽住他的后脑勺不给后退,像主动而恶意地草了他。

“好吃吗?”她冷不丁问。

若她能看见他的皮带扣以下,或许不用多此一问。

周寓骑没来得及回答,柜面一阵巨大的震动打断了一室春光。

他的手机有来电。

谈迎用夹烟的手顺便捡起看了眼,心头一突,把名字念出来。

“钟逸?”

周寓骑给噩梦般的名字魇住了数晚,几乎要成心魔。

“你接。”他短暂松开她,语气不容辩驳,跟他第一次强行亲她时一样。

这个名字也是两人争执的深层原因,似乎终于走到开诚布公这一步,只不过方式太过特别。

谈迎蹙了蹙眉,猜想是催他们下楼,于是接起。

“喂?”

钟逸在那边似乎意外一瞬,静了静,才开口:“阿迎?”

那支烟还夹在手机后背,跟手机的炮筒一样,缓缓腾着烟。

“是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