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慌乱道:“殿下,眼下已是八月下旬,再有三日,便是您的大喜之日啊。”
第39章 婚礼
听到碧螺这番话, 宋善宁只觉背后窜起一阵凉意,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不过是一旬而已。
碧螺瞧见她的模样, 握住她的手, 又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并不发热。
一旁的银梭不敢再犹豫, 她说:“奴婢去请太医来!”
说着便要往外走, 却被宋善宁扯住袖子, 宋善宁问:“这一个多月来,你们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吗?”
银梭一怔,和碧螺对视一眼, 最后一齐摇了摇头, 银梭说:“起先几天, 您并没有如何,只是嗜睡多梦, 奴婢请了太医来,可是太医说, 您这只是夏日惯有的渴睡之症。”
“后来, 奴婢瞧您的确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只是爱睡了些,白日一切行动都和从前无异, 便只以为您苦夏, 给您煎了些郑太医留下的药喝。”
宋善宁的反应还有些迟钝,好半晌才问:“什么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碧螺说:“最近几日已经没再喝了。”
宋善宁撑着额头, 没再说话, 碧螺就在一旁守着, 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请太医。
直到宋善宁淡淡地摆手,说:“去给我请个大夫,要外面的,不许去皇宫里请。”
又特意嘱咐,“你悄悄地去,别惊动旁人。”
眼下天光初亮,市井间也刚刚苏醒,碧螺知道轻重,换了身素净低调的衣裳,从角门翻出去了。
等她把大夫找来的时候,大夫正蒙着眼睛,进了内堂才解开蒙眼的青布,宋善宁伸出手腕给他诊治,老大夫一手把脉,一手捋着山羊胡须,神色异常复杂。
碧螺等不及地问:“大夫,我家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