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谢谌出现的那一刻,宋善宁便给碧螺递了暗示,后来谢谌悄无声息地离开,便有暗卫跟上,以防失去消息。
宋善宁问:“他回廷安侯府了?”
碧螺刚刚收到回信,点了点头,“是的。从码头离开之后便回去了。”
宋善宁也不能分辨谢谌到底是何意,她头疼地抚了抚额,“叫人继续守着吧,若是他明天出门,便来告诉我。”
“是。”
每次遇见钱兴为,都会有心力交瘁的感觉,碧螺端来晚膳,但是宋善宁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喝了两口汤,便回房间沐浴预备早些睡下。
但即便是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却没有半点困意,白日里钱兴为朝她投来的目光好似一一复刻在了脑海里,两个月前的那个梦再度回笼,交叉着鞭笞她的神经。
夜里不知惊醒了多少次,最后还是睁眼盯着帐子,直到天亮。
钱兴为对她的态度过于势在必得,每次他看向自己,宋善宁都觉得他是在看自己爪下的猎物,带着一股子不紧不慢地纵容。
她先前想着,林皇后就算是要指婚,也不会太急,以至于在朝臣之中留下把柄,可是现在钱兴为的态度让她动摇。
林皇后定然是许给了他什么,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可是谢谌那边,几乎算得上是没有半点进度。
她捶了锤酸痛的眉心,翻身下床,“银梭——”
银梭带着婢女进屋来伺候她洗漱穿衣,她倚在椅背上,由着银梭给她挽发。
“谢谌那边有消息了么?”
银梭道:“刚刚送来的信,谢公子已经出门用早膳,不出意外的话,回出城去跑马场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