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挑明了,宋善宁无法再继续装傻,她轻轻蹙起眉头,回身看他,“钱世子,这不合规矩。”
钱兴为脸色微变,“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善宁这次没有退开,因为她知道,若是这时候露出半点怯意,就会永久落了下风,“钱世子,无论母后与你说了什么,我们都不该如此相处。”
她歪了歪头,看着两人之间算得上是亲密的距离,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都说钱世子清风朗月,总不会要做出这等引人非议的事吧?”
“君子之风”的帽子一扣下来,钱兴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主动推开,“是臣失礼,让殿下见笑了。”
方才他也说过这话,是带着淡淡的纵容,这回的语气却不一样,好似是颇有兴趣的逡巡。
宋善宁不敢再与他多说,只怕他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敷衍地寒暄几句之后,宋善宁与碧螺上了马车,码头上的钱兴为远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给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远远跟住她,再派人好好查查她这两个月来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无论是谁,都要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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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善宁的马车拐出了繁闹的街巷,她撩开帘子,已经看不见燕云河畔。
碧螺是婢女也是半个护卫,自小是习武的,她探出半个身子,分辨着四周的声音,“殿下,有人跟着咱们。”
宋善宁抓紧了身侧的衿带,虽然早有预料,但也有些紧张,她深呼一口气,“先回公主府。”
隔着一道车帘,车夫低声答应,“是。”
马车三拐四拐地回了公主府,宋善宁回房更衣,碧螺来回禀,“殿下,跟着的马车已经消失了。”
宋善宁却没有松懈,她说:“巷口定然还有钱兴为的人在,今晚不出去了。”
“是。”碧螺问,“那谢公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