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凉呢?
抬头看了天花板一眼,她恨透了楼上那个葛社长——你要跑你就跑,你拽着他做什么?
二霞当初坐了几个小时火车逃来天津,都感觉像是在冒险闯世界。至于上海有多远,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只感觉那简直是和异国差不多。
所以对着丁雨虹,她试探着又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吧?”
这话是废话,她一出口就察觉到了。丁雨虹倒是没有笑话她,陪着她一起皱眉头:“不知道呢,还是得先把人找着,找到人就什么都知道了。”
“燕云先生那里客人多不多?我也想去看看他,客人多的话我就不去了。”
“没事,你想去就去,我带你。”
二霞一听这话,连忙回屋找了锁头,锁上院门就和丁雨虹往德国医院去了。
傅燕云在医院顶楼住了一间单人病房。二霞进门之后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位很严肃的燕云先生。
傅燕云手拿着一封信,见了她只潦草的一点头,唤了声“梅小姐”;而她事先准备了一整套动听的问候之语,可如今一开口,问候之语竟是自动消失了,她又慌又硬的直奔了主题:“西凉先生他……他还是没消息吗?”
傅燕云低头撕开了手里的信封,手有些抖:“来得正好,葛家刚派人送来了他的信,他把信寄到葛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