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柴梗扔进烟灰缸里,把雪茄剪收回盒子里,他自认为是大功告成。葛秀夫把雪茄递向了他:“尝一口?”
“不要。”
“这么大的人了,烟也不吸、酒也不喝,要当一辈子好宝贝儿?”
他确实是不吸烟。傅家在不自觉间对他采取了禁欲式的教养法,怕他吸惯了香烟之后,会进一步的再吸点别的什么,毕竟鸦片烟馆满街都有,不如干脆断绝了他的念想,让他那张嘴除了吃喝和说话之外,再也不派别的用场。
他不想做葛秀夫眼中的好宝贝儿,感觉做“好宝贝儿”有些丢脸,所以辩解道:“酒我会喝,你见过我喝啤酒。”
葛秀夫连连点头:“是了,幸亏你多少还能喝点儿,否则我简直没法子招待你了。”
“你不用招待我,只要能帮我想出办法就够了。”
葛秀夫抬手叩了叩太阳穴:“办法已经在这里了。你不就是想找程绍钧吗?那在程家大门口是堵不到他的。他自己弄了个外宅,一个月也回不了几趟家。”
“那——”
“外宅的地址我有,一会儿给你写下来。明天你到那边去溜达溜达,应该会有收获。如果还是见不到这个姓程的,你再来找我。”
傅西凉这些天几乎被这个问题活活折磨死,如今听了葛秀夫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反问道:“这么简单?”
“你以为能有多难?”葛秀夫向他吹了一口烟:“在我这里,很多问题都不成问题。你看我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傅西凉忍不住微笑了:“谢谢你,我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