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霞用托盘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她午饭前冲了一大壶浓浓的茉莉花茶,如今倒出两个半杯,再往杯子里倒些凉开水一冲,就是两杯清凉的花茶。
她恪守女仆的职责,虽然对聂心潭好奇得要命,但还是只偷偷扫了对方几眼,便夹着托盘退了下去。聂心潭走回桌前坐下,看了看那两杯茶——还行,细白瓷的茶杯外凝着水珠子,可见是提前冲洗过,还算卫生。
端起茶杯小小的啜饮了一口,她闻声回头,见傅西凉拿着铅笔走了回来。冲着他眯眯一笑,她说道:“你好认真。”
傅西凉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不认真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好。”
握着那支尖利的铅笔,他在纸上画了一笔,试了试笔尖,然后抬头面对了聂心潭的头部:“我记得你是要我去调查你的未婚夫吧?”
“所谓的未婚夫罢了,我才不承认他和我有关系。”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呢?”
聂心潭感觉他这个问法挺有意思:“是。”
傅西凉直视着她的眼睛:“事先声明,我不捉奸。”
聂心潭的面孔立刻红上加红:“我当然也不会……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才不屑于……我只是想掌握证据,让我家里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否则的话,我家里的人一味的回护他,一口咬定那些话都是流言蜚语。”
“是不是不用捉奸?”
“是。”
傅西凉点了点头:“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住在哪里?”
聂心潭伸手往下一掏,掏出了一张折了两折的粉色信笺:“他的情况,我都事先写下了。他名叫程绍钧,年龄和我相仿,样子嘛,反正和一块年糕差不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