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平笙没客气,抬脚就踢在他凳子腿上。
苏刃玦低声失笑,算是报复了他方才催他娶妻的那句不中听的话,手搭在桌沿儿上,悠闲自在打量他。
“那就直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箫平笙眸光动了动,垂下眼盯着面前的酒盏。
“实不相瞒,先前先帝留下的那等遗旨,我一直在暗中思量,最近太傅病了,我这心里危机感重,总想着将这遗旨……”
“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苏刃玦打断他,一脸无语。
“你又不离开帝都,也不带兵,眼下更没人弹劾你,你担心什么?还说我是闲的,我看你最近也是闲的,闲的心里发慌。”
箫平笙笑了笑,也不反驳,直言问他。
“你就说,你能不能把这遗旨给我吧。”
苏刃玦一点儿没犹豫,摇了摇头。
“在我母亲手里,又不在我手里。”
“你就是不想帮我,不然你可以跟长公主去开口。”
“我少开口了?之前我替你少开口了吗?那遗旨没当众颁布出来,我没出力?不是我帮的你?”
苏刃玦拍了拍胸口,一脸控诉盯着箫平笙。
“你这厮可越来越没良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