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将脸埋在他怀里,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只轻轻点了点头。
翌日起,按照江逢时的安排,几人日夜轮值,开始轮流在鼎延院侍药。
聂先生抵达帝都城时,箫平笙派了箫胡去接应他。
知道他最近没空,聂先生也没有擅自到定国府来见江幸玖,而且先回了定安寺暂住。
这倒是令江幸玖松了口气。
这几日里,长公主为了让江太傅好好安养,便派了苏刃玦来,将鼎延院书房里罗列的一堆奏折都取回宫去,与江昀律和苏刃玦三人一同商议裁决。
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便由江昀律带回江府,言简意赅的复述给江太傅听,请他做主。
这晚,轮到箫平笙值夜。
伺候江太傅用了药,洗漱过,安置下,箫平笙起身要回到床边的矮榻去。
“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还早,你搬个凳子过来,陪我说说话。”
江太傅合着眼,侧躺在床上,语声温缓含笑,叮嘱了他一句。
箫平笙看了看他,也没出声,便转身搬了张绣凳,依言坐在了床边,双手搭在膝头,浅笑问他。
“祖父想说什么?”
江太傅默了默,浅叹口气,徐徐道。
“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着,先帝当初留下的那道旨意,长公主会收在何处。”
箫平笙眼底的笑意微敛,眼睫眨了眨,轻声接话。
“不重要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北关也再无战事,那道旨意束缚不了我的,您不必为此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