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闻言笑了两声,“不是我有私心啊,兴许是人老了,总是想要在临走之前,替儿孙打算好一切……”
箫平笙蹙眉,“祖父,您这两日已经好转,按时服药静心休养,很快会好的。”
江太傅被他打断,不由笑着睁开眼。
“我没说现在就会走,话赶到这里罢了。”
“平笙,那道旨意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作用了,但有朝一日它若真的用来牵制你,还是很棘手的。倘若我不在了,你再被囚到北关去,江家的根基就没那么牢固了。”
“那道先帝要你前往陇南,无召不得回帝都的意旨,必须得找出来,毁了它。”
“我要你安安稳稳的,和你大郎一起相辅相成,撑起江家和箫家的担子。”
箫平笙眸光深邃,默默听着。
江太傅顿了顿,沉声道。
“我想了想,这东西左不过在三处,皇城,长公主府,镇国王府。”
“皇城内,无疑是御书房,昭和殿,等等长公主会常呆的地方。”
“你已经闲赋在府中大半年的光景,趁她并不关注你的时候动手,神不知鬼不觉,最好不过。”
“我知道了,祖父。”
等江太傅睡下,箫平笙起身踱步离开内室,抬眼就瞧见揣着几本奏折,杵在里屋门边的江昀律。
两人对上眼,江昀律揣着手牵了牵唇,示意他跟出来。
到了廊下,江昀律面朝着月光皎洁的庭院,低低叹了口气。